20世纪90年代,有这样一部非典型的体育电影,可能并不总是被人们记住; 但影片中发生的事件规模宏大、举国关注,很容易引起亲历者的共鸣。
这就是张国立主演的《我的九月》。
电影主角安建军,绰号“安白痴”,在北京亚运会开幕前的20多天里,克服了自己的怯懦,刻苦训练,终于获得了参加开幕式团体操表演的资格。 。
1990年9月22日下午,与“安达傻瓜”一起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以统一体操亮相开幕式的同龄人如今已40岁左右。 多年后,当北京迎来奥运会,即将成为唯一同时举办夏季和冬季奥运会的城市时,这或许不像现在北京亚运会的辉煌华丽,但也是那段真诚和真诚的见证。简单的时代。 。
电影《我的九月》剧照
新中国体育的20世纪90年代,始于“我们亚洲”的雷鸣般的呐喊,结束于世纪之交北京发起第二次申办奥运会的挑战。
1990年到1999年的10年,也像是互联网飞速发展、叙事和表达方式无限多样化之前的最后一个“史前时期”。 大多数90年代的体育记忆,依然在泛黄的新闻纸上散发着温暖,在模糊的电视画面中散发着激情。
一曲《亚洲英雄》闪耀一代人的记忆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运动员取代日本,牢牢占据亚运金牌榜头把交椅; 而这次亚运会在自己家门口举办,想必更加精彩。
时至今日,那届亚运会的物质和精神遗产仍然历历在目。
北京亚运会吉祥物熊猫“盼盼”已经成为经典,至今仍有很多人将“盼盼”一词视为熊猫的代名词。 更有趣的细节是,人们对盼盼的性别进行了广泛的讨论。 由于盼盼的原型世界上最长寿的大熊猫巴斯是雌性,所以盼盼是女孩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北京亚运会吉祥物“熊猫盼盼”
北京多地基础设施建设“提速”,也与备战亚运会有关。
其中包括现已成为标志性建筑的奥体中心、亚运村,比整个四环早10年建成的北四环,以及从鼓楼外大街延伸至市中心的中轴线。北四环路。 16天的会期虽然稍纵即逝,但却给城市和居民留下了长远的利益,这也是体育赛事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届亚运会上,全民参赛的热闹场面也令人印象深刻,包括“我的九月”中级选拔、团体操选拔赛现场、热情的志愿者几乎遍布全市。 这也是改革开放十多年后北京以全新面貌向亚洲和世界展示的千载难逢的机遇。 在物质不丰富、通讯不发达的时代,更令人感动。
1990年9月22日下午,随着亚运会圣火在工人体育馆点燃,这项有来自36个国家/地区的5200多名运动员参加的亚洲体育盛会正式开幕。 由刘欢和魏巍演唱的《亚运最强音》,其实原本只是亚运会的宣传歌曲。 然而,“山昂首,河水如血流,树根扎根,云牵手”等脍炙人口的歌词和旋律深入人心,让大家对体育精神的认识和亚洲精神,在那首歌的旋律中找到了完美的契合。
最终,中国体育代表团以创纪录的183枚金牌、107枚银牌、51枚铜牌继续位居金牌榜榜首。
北京亚运会开幕式
然而,20世纪90年代,中国以体育为媒介向世界敞开大门的努力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1993年蒙特卡洛国际奥委会全体会议上,在“千年奥运会”主办权投票中,成功举办亚运会后信心十足的中国北京和澳大利亚悉尼脱颖而出,进入最后一轮投票。
但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打开信封,缓缓念出的名字,却让准备迎接各种庆祝活动的北京人民感到了内心的最低谷。 世纪初“奥运三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举办奥运会——不得不推迟到21世纪。
时至今日,即便是大多数亲身经历过当年“9月23日之夜”的人,也能以清醒、理性的头脑来看待这一不良后果。 北京奥组委、北京市政府和全体北京人民接受失败、总结经验、东山再起的信心和坚韧,本身就是奥运会所倡导的精神的一部分。 1999年初,中国奥委会全体会议审议通过了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 四年后,我们成为笑到最后的名字。
北京申奥成功
两届奥运会跻身前四,三届冬奥会仅与首金失之交臂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最后一个比赛日,德国代表团奋力拼搏,夺得6枚金牌。 中国凭借1枚金牌的优势,被“挤”出金牌榜前三名。
冷战铁幕解除后的20世纪90年代,巴塞罗那和亚特兰大两届奥运会呈现出美国、俄罗斯(或独联体)、德国、中国占据第一阵营的格局。 对于中国代表团来说,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仅获得五枚金牌后,这两届比赛更像是在21世纪世界体育新格局形成之前积蓄力量、正名正气、巩固发力的舞台。
这两届奥运会也见证了出生于体育事业巅峰时期的1970年代、成长于改革开放时代的新偶像的崛起。 他们包括接替李宁成为中国体操领军人物的李小双、在女子田径中长跑项目上为中国扬名立万的“马家军”代表人物王军霞、敏、伏明霞这对中国跳水梦之队的两位一姐,以及邓亚萍、刘国梁、孔令辉等熟悉的名字,在世纪末再次执掌国乒。
“体操王子”李宁
中国运动员除了在乒乓球、体操、射击、跳水等传统优势项目上保持夺金的稳定势头外,还在最能体现一个国家体育实力的两个基础项目上进行角逐,但我们没有世界优势——田径。 而游泳,也在这两届奥运会上取得了可喜的突破。
1992年巴塞罗那,中国女子游泳“五金花”四人庄勇、钱红、林莉、杨文怡在四个不同项目上夺得金牌,震惊游泳界。 1996年巴塞罗那,王军霞分别获得女子5000米金牌和10000米银牌,让“马家军”名声大噪。 她也因此获得了“东方圣鹿”的美誉,成为第一位获得奖项的中国田径运动员杰西·欧文斯。
“东方圣鹿”王军霞
由于1988年以后国际奥委会决定不再同年举办夏季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高峰错峰和移位也使得1990年代出现了三届冬季奥运会。 与80年代相比,参与、学习、尝试的目的更多了。 中国代表团在1990年法国阿尔贝维尔、1994年挪威利勒哈默尔、1998年日本长野三个赛事奠定了基础,建立了自己稳定的夺牌项目,最终只与第一届的突破失之交臂。金牌。
随着20世纪90年代速度滑冰和短道速滑从表演项目转变为冬奥会正式比赛项目,中国体育史上的冬奥奖牌也如期而至。
1992年阿尔贝维尔冬奥会上,叶乔波获得女子500米速滑和1000米速滑两枚银牌,实现了中国冬奥史上奖牌数为零的突破。 她挂上溜冰鞋,坐下来。 轮椅的胜利成为当年的体育传奇。
叶乔波为中国夺得冬奥会首枚奖牌
此外,陈露于1994年利勒哈默尔获得女子花样滑冰铜牌,1998年长野短道速滑队组成稳定的夺牌队伍,这两届赛事都凸显了中国冬奥运动员的速度。 美丽的同时,也让我们感觉到,我们等待多年的第一枚冬奥会金牌似乎已经指日可待。
2002年在盐湖城,杨洋终于实现了自己作为一名在冰雪运动领域打拼多年的领军人物的夙愿。
杨洋为中国夺得冬奥会首枚金牌
三大联赛有六支国家队,但只有男足没那么有趣。
如果不算陷入十年低谷、不断被各种“黑X分钟”挡在世界舞台之外的中国男足,90年代对于中国三大国家队来说都是甜蜜时期,无论是的性别。
今年的男篮世界杯首次在中国举办,而在其前身世锦赛上,坐镇主场的中国男篮原本想挑战1994年赛事历史最佳战绩,但最终失望了。
中国男篮94黄金一代
1994年加拿大男篮世锦赛上,“移动长城”时代之前,以前锋和后卫为主的中国男篮第一代“黄金一代”,不仅击败了巴西队和西班牙队,两支欧美强队,并杀入八强,面对包括奥尼尔、莫宁、雷吉米勒等众多未来名人堂球星的“梦之队”,毫无畏惧。 由蒋兴权领衔,胡卫东、孙军、郑武、刘玉栋、巩晓彬等支持的男篮在两年后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延续传奇,历史上首次晋级奥运会八强,创造历史。
与男篮相比,20世纪90年代是中国女篮的巅峰时期。 以郑海霞为核心的女篮不仅在亚锦赛上取得四连冠,还在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和1994年澳大利亚世锦赛上两次杀入决赛,获得银牌。
这是继中国女排之后,中国三大体育在世界大赛上取得的又一重大突破。 1996年,正值职业生涯暮年的郑海霞加盟洛杉矶火花队,成为首位征战WNBA的中国球员,距离男篮球员首次亮相NBA足足五年。
在排球方面,虽然中国女排的比赛战绩与80年代相比并不突出,但标志性人物郎平在1995年接任,使得1990年代对于中国女排来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女排一度陷入低谷。 在郎平执教后,他带领球队夺得了1996年奥运会的冠军。
虽然中国女排在八连冠巅峰时期遭遇了古巴女排,但中国女排在那十年里多次获得亚军。 最有说服力的郎平带领球队走出了1990年代初的低谷,也帮助女排进入了21世纪初。 在陈忠和的带领下,为连续夺得世界冠军和奥运会冠军奠定了基础。
反观长期以来,没有像女排那样受到关注的中国男排,却在世纪末迎来了一波爆发。 打球时已是全民偶像的王家卫于1997年执掌,中国男排在1997年和1999年亚锦赛上获得冠军。 退役教练后的王帅在商界蒸蒸日上,那两次冠军成为他十年来对中国排球的杰出贡献。
那十年,三大目标中最让我们激动的词语无疑是“铿锵玫瑰”。
作为世界上较早开展女足运动的国家,中国女足的成绩在20世纪90年代就得到了“真金白银”的验证。 除了在亚洲赛场上表现出色之外,以孙雯、刘爱玲为核心的一代女足姑娘曾在1996年奥运会和1999年世界杯上两次杀入决赛,但也遗憾地输给了美国女足。
钢玫瑰
1999年美国世界杯,当球迷们渴望以实质性的冠军告别本世纪时,一场残酷的点球大战给女足留下了“虽败犹荣”四个字。
在心痛、遗憾的同时,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职业化进程、训练保障水平、球员生活条件都远不如男足的姑娘们却要肩负起振兴足球的如此沉重的希望?
未能站上领奖台的他们,也是20世纪90年代的见证者。
20世纪90年代留下的并不全是奥运会项目,甚至也不是竞技项目的印记。
那些在各自事业中付出一切,甚至牺牲健康和生命的勇士们,不应该被遗忘在这十年的记忆中。
1991年初,中日梅里雪山联合登山队17名队员全部在3号营地遇难,其中中国人6人,日本人11人。
在那些极限登山运动尚未完全商业化、门槛较低、防护水平远不如今天的环境条件下,他们把对登山事业的忠诚埋葬在白雪之中。 然而,1993年5月,两岸联合登山队历尽艰辛,齐心协力,终于登上珠穆朗玛峰顶峰。 人类从未放弃对极限海拔的简单而执着的探索。
1997年六一儿童节,有“亚洲飞人”之称的娱乐明星柯守良驾驶汽车在50米宽的黄河瀑布处,成功飞越黄河。 柯守良弟兄于2003年因哮喘去世。 我们熟悉很多热衷于赛车的影视歌手,但他们似乎不再像22年前的飞跃那样让我们震惊。
柯守良飞越黄河壶口瀑布
1998年7月友谊赛上,体操运动员桑兰在练习跳马时摔倒重伤,再也没有站起来。 从事发时对桑兰非凡勇气的敬佩,到此后20年来因这次摔倒引发的各种纠纷,运动员伤残救助、退役保障等经常让我们伤心的问题再次出现然后再次。 被放在了桌子上。
体操运动员桑兰受伤
在这荣耀与遗憾、热情与悲伤交织的滋味中,我们告别了中国体育的20世纪90年代。 当新世纪即将到来时,我们仍然愿意相信“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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